隔着手，手都冻得有些疼了。

忽然，有什么东西被扔在她的脚边。

随即，“嘭！”地一声，炸开了。

清瑶吓得惊叫声。

一欠揍的笑声霎时响起。

回，就看到顾连铭站在不远捧着肚笑个不停。

刚在脚边炸开的是一个小鞭炮，也不知顾连铭从哪来的。

清瑶皱眉：“顾连铭，你幼不幼稚啊！”

“怎么说现在也算是我们新年的第一次见面，给你放个鞭炮，讨个好彩。”

“幼稚！”

清瑶不再理他，继续堆自己的雪人。

“喂——”

“我刚飞机赶回家，你都不跟我聊聊天，叙叙旧啊？”

“有什么好聊的。”

顾连铭挑眉：“心不好？”

清瑶没理他。

顾连铭当她默认，继续说风凉话：“听爷爷说，优优回国了？今晚还在这吃饭了？”

“听说，小舅舅还亲自开车送优优回家！”

他浮夸地“哇”了一声：“哇——小舅舅对优优也太贴心了吧！”

清瑶腮帮鼓鼓的，一一用力地把雪拍到雪人的脑袋上。

“优优和小舅舅算是青梅竹，这次回国怎么说也得再续前缘啊。”

“优优得还这么好看，再过不久，我就该叫她小舅妈了吧。”

清瑶觉得耳边实在聒噪，了个雪球就扔过去。

“顾连铭，你烦死了——”

顾连铭灵活躲开。

“哎呦，好凶啊，还是优优温柔多了……”

“不对，不应该叫优优了，应该叫小、舅、妈。”

好几个雪球朝他扔了过去，顾连铭一边得逞地笑，然后闪躲了厅。

四周终于清静。

雪人咧着嘴，仿佛也在嘲笑她。

清瑶对着雪人说话。

“你也觉得优优会成为小舅妈吗？”

“是就，你不动就说明不会。”

清瑶笑了：“我就知不会——”

话还没说完。

一秒，雪人的往一倒，就了来。

雪人：我了。

“……”

清瑶踢了地上的雪人，表有些萎靡。

心想着，不就是小舅妈么，优优可以，她难不可以么。

作者有话要说： 谢恩泽是我的大宝贝，白桃控，大的营养谢谢！！

第二十四章

晚上十, 夜沉沉。

清瑶坐在书桌前，心不在焉地复习着乐理知识，偶尔在本上些笔记。

“音程度数……移谱号……”

“E大调的稳定音级是Ⅰ级E音、Ⅲ级#G音、Ⅴ级…小舅妈……”

清瑶写字的手一顿。

看了本上的笔记, 然后又面无表地把“小舅妈”这三个字划掉。

从窗外看去照明灯昏黄, 院一片寂静。

叔叔还没有回来。

明明吃好晚饭叔叔就送优优回去了，从南湾到杨爷爷家又不算太远，这都好几个小时了, 就算是路上堵车也用不了这么久吧。

脑海一个念忽然蹦了来。

叔叔该不会要留宿在杨爷爷家吧……

就像顾连铭说的那样，顾叔叔和优优两小无猜，青梅竹, 又是久别重逢, 来了是挡都挡不住。

这夜人静的，指不定就枪走火, 柴烈火了……

呸呸呸。

清瑶赶甩了甩脑袋, 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掉。

叔叔是冷淡, 怎么可能柴烈火呢。

这火烧都烧不起来。

想到这里, 清瑶稍稍放心了些, 重新投学习, 只是睛时不时会往院的大门瞟，看看叔叔是不是回来了。

时针不知不觉又走了一个数字。

清瑶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劳斯莱斯缓缓驶别墅, 顾谨泊好车后往大厅走。

他意识地往清瑶的卧室瞥了, 卧室的灯还是亮着的。

还没睡吗？

人在安静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喜回忆从前。

顾谨记得以前也是这样。

有时候公司有事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小姑娘就会留着灯等他。

她会坐在地毯上看书背单词, 在看到他回家之后，会开心地跑来。

告诉他今天发生的趣事。

比如今天学校里跑来一只小猫超可，堂里的番茄炒只有番茄没有, 老师改错了一题给她多算了一分……

他不怎么说话，大多数都是静静地听她讲。

小姑娘也是乐此不疲，抱着他的手臂，小嘴说个不停。

顾谨松了松袖的纽扣，往楼上走。

经过清瑶卧室的时候，看到卧室的门没关。

“瑶瑶，还没睡吗。”

他的脚步稍缓。

小姑娘穿着白绒绒的睡衣，趴在书桌上，的发倾泻在腰际，很安静。

走近看时，才发现已经睡着了。

脸枕在手臂上，另一个手里还拿着一支笔。

顾谨拿走她手里的笔，放在桌上。

桌上的本还打开着，他瞥了——

前面还端端正正地记着笔记，但是后面开始涂涂画画，还写着好几个“小舅妈”三个字。

顾谨微顿。

小舅妈？

思忖片刻，他并不记得家里有这个亲戚的存在。

合上本，顾谨放轻动作，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被。

清瑶睡得很熟，一直没醒。

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两秒钟，顾谨走到墙开关，关上灯。

缓步走去，又轻轻合上了门。

-

这一晚，清瑶睡得并不踏实。

她梦了。

梦到了顾叔叔。

梦里的叔叔把她的本撕碎，像是变了个人。

“听说你想连铭的小舅妈？”

他的嘴角还带着三分邪魅，三分讥诮，三分狂狷。

还有一分浪不羁。

他起她的，缓缓说：“女人，知不知，你在玩火。”

清瑶吓得连连后退：“叔叔……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

她忍不住想逃。

“瑶瑶。”

忽然，顾叔叔又变成了往日了沉稳清隽的模样，温和地叫她的名字。

“瑶瑶，过来，到叔叔这儿来。”

清瑶愣愣地走过去，“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