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垂眼睛看了看个棒棒糖，闷不作声的接了过去。

严羽说，「方菲，其实我爸的事和点关系也没有，却耽误了麽多时

间，圣诞节还要把拉到我家来，我真觉得很不好意思。不过我跟保证，最多

再麻烦两个月。我觉得为人挺好的，咱们交个朋友吧，以後有什麽事只

管和我说。」

方菲只得嗯了声，「去忙的事吧，再见。」

「我走了，再见。」严羽转身上了车，踩油门就把车开走了。

方菲叹了气，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棒棒糖也转身逛街去了。

严羽来到公寓门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现在他好久不回这里次，连钥匙

都忘拿了。严羽只好敲门，程晓瑜给他开了门，天她穿了件红雪图案的

款开襟毛衣，胆柔软的白绒毛，里面穿件款式简单的红白格子衬衣，

身条修身仔，双翻边雪靴，发松松的披散在肩上，脸上没怎麽化妆，

只涂了唇彩淡淡的腮红还有睫毛膏。这样的她，恍然就像过去个程晓瑜，严羽

看着不由得有些发愣。

程晓瑜朝他笑了笑，「我们直接走吧？」

严羽说，「好。」

两个人楼上了车，严羽问，「想吃什麽？」

「……去吃比尔烤肉吧。」他们第次过圣诞节的时候就去里吃的自助

烤肉。

严羽没说话，把车朝家餐厅的方向开了过去。他们到餐厅已经有点晚了，

都七点多了，可餐厅里还人来人往的很热闹，毕竟天圣诞节。两个人找

了个位置坐，程晓瑜边脱毛衣外套边说，「前年六十八元位年八十八

元位，这两年物价好像涨的蛮快。我去拿烤肉，去拿水果和小糕点，记得给

我盛冰激淩. 」说完也不等严羽说话就自顾自的拿盘子去了。

程晓瑜天兴致似乎很高，也不管严羽带着些疑惑的目光，个人说单相

声般有说有笑的往煎锅上放烤肉，烤好了就沾了酱料夹给严羽吃。严羽胃

般，吃了几块就停了筷子。程晓瑜就自己吃，桌上的东西很丰富，烤肉、烤

翅、烤鱼、小蛋糕、冰激淩、蛋挞、寿司、水果拼盘……程晓瑜的胃早已不如

当年，勉吃了些只觉得闻着肉腥味嗓子里阵阵发酸，只得把块举到嘴边

的烤肉又放了来，笑，「我看我老了，放在以前，这些东西我个人全能

吃光。」说到这里程晓瑜心里就有点不滋味，原来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勉想要回去也不可能的。

着圣诞帽穿着红衣服的餐厅服务生仍拿着大袋苹果走来走去，走过他们

桌前的时候，两个人都沈默，谁也没去要苹果。拿苹果来干什麽，许愿永远在

起还世界和平？唱了好几首圣诞歌曲的乐队又开始邀请观众上去唱歌，不

圣诞节这天所有方都喜搞这套？照例有人上去唱歌，照例有人用歌曲表

白，照例有人在面鼓掌起哄。原来这世界年又年永远都这个样子，只

他们年年的变老，勇气不再，觉不再。

程晓瑜看了会儿就站起来说，「我上去唱首歌。」她走上台跟乐队说了曲

目，拿着话筒站到台前，想了想说，「这首歌我想送给和我起来过圣诞节的人，

我希望他……以後切顺利。」

歌曲的前奏弹完，程晓瑜拿着话筒唱，「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就

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程晓瑜声音低低的，带着些看破世事的从容还有

点淡淡的忧伤，她知严羽直在看着她，她却始终没再看他眼。

「……为何不懂，只要有爱就有痛，有天会知，人生没有我并不会

不同……」程晓瑜，把我约到这里对我唱这样首歌，什麽意思？真的

认为人生没有对我来说不会有任何不同吗？

曲终了，很多人鼓掌。程晓瑜鞠了个躬，走台来。

严羽的脸已经很难看了，他看着程晓瑜，「什麽意思？」

程晓瑜坐来，看着严羽淡淡的说，「就以为的意思。」

「程晓瑜，天我说好了在家陪我爸妈吃晚饭，个电话说让我来我就

来。我以为天……想吵架在家吵不就得了？犯得着专门来这里。」

程晓瑜说，「我没想吵架，我就想好好和过个圣诞节，我觉得什麽事都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