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姣娘——”南炳璘在唤我。我没回头。我知道队长会拦住他,把他带走。
南炳璘走后第三天,诠斫终于发现手中的质子跑了。诠斫没杀我,而是割掉了我的耳朵。诠斫说:“在谟剌,没有耳朵的人是奴隶。你就在荒原上做一辈子苦役吧。”
一个月后,朝廷和谟剌国正式开战,战争持续了三年多。这一次,朝廷打赢了。
在两国签订的新契约里,专门有一条要求谟剌人将王妃潘氏礼送回国。谟剌使者说,这一条是朝廷使团里一位金冠亲王极力强调的。看来,南炳璘没有白熬这几年,真的戴上金冠了。
又到春暖花开的季节,一辆马车载着我,从拓州回返京城。抵达京城时已是盛夏,街头巷尾的景致正似当年初嫁时。
马车没有送我回王府,而是直接送我进了皇宫,迎接我的是申夫人。见到我的时候,申夫人分明愣了一刹。我苦笑了一下,表示理解。我知道自己现在一副半人不鬼的模样,和当初离开京城时大不相同了:本来就普通的容貌加上多次晒伤、冻伤后的瘢痕让脸皮几乎成了花布——还是染坏了的那种;饮食不均让我的头发脱落了大半,只剩几绺干枯的黄毛,额顶路出大片遮盖不住的头皮;最糟糕的是,两只耳朵没了,只有两个不堪直视的黑洞,像妖怪森森地张着嘴巴,整个儿脑袋看上去就像个发了霉的鸡蛋。
申夫人被吓住了,过了一瞬才走上前来,轻轻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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