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调笑:“他呀,太古板了,在床上一点儿也放不开,哪有你好。”
他们轻车熟路地接吻,做/爱和……评价我。
我不知道他们有多少次在我晚归前缠绵;不知道席暮柏有多少次用与别的人接过吻的嘴唇来亲吻我,装作一副深情的样子;不知道他有多少次与情人在床上,约会时或一切在一起的时候谈论我,用不耐烦的,随意的,冷淡的语气。
我不知道原来他厌烦我的无微不至,嘘寒问暖、温吞无聊和……不男不女。
这实在可笑,毕竟当年是他在无意中撞见我穿女装后主动来追求,攻势猛烈,令我好一阵困扰;也是他,给了我莫大的勇气,鼓励我做自己,穿着裙子走出家门。
他说那样的我很快乐,很漂亮。他也感会感同身受,十分高兴。
然而我不敢深想,一想就会生理性反胃,心脏痛得像是被人硬生生抓住握在手里,毫不留情地蹂躏,然后从胸腔里拽出来扔到地上。
为了躲避这种痛苦,我不得不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碰。半个月来,除了将分手的消息告知必要的人,我如同任何一个正常人,戴着面具吃饭,睡觉,工作和微笑,甚至躲过了乔依楠的雷达。
她故作轻松地安慰我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微笑着回答:“你说得对,我应该期待一下。”
实际上,我身体里控制痛觉的神经似乎暂时休眠了。
而现在,再见到他的一瞬间,仿佛所有的感觉——痛苦,羞耻,愤怒等等都在片刻间复苏,宛如汹涌的潮水千百倍地朝我扑面而来,从头到脚地笼罩着我,令我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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