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喜欢的人吗?
你有喜欢过人吗?
喜欢,你是否深陷其中、难再逃离他无意中给你编织的美梦,像丛林暗处阴冷窥伺的蛇,躁郁、凶悍,夜深人静时幻想同他交颈缠绵。
你无时无刻不在注视,视线追逐他,是白日里无处可遁的直白与放肆。你看着他弯腰剪下仍坠朝路的骨朵,一截细软腰肢在花丛间掩映,面上笑意单纯懵懂;你看着他吹熄烛火前眼瞳中闪烁星光,吃点心时粉舌怯生生与奶油娇吻,稚气面孔上显现你刻意涂抹的乳料,像某种液体淫靡惑人;你看他晶莹的泪珠、面上潮红似天边粉霞欲迎还拒,细嫩软肉上泛起动情的红。
他房间夜里闪烁冰冷红光。每一晚,你看着他睡颜安稳。
他近在咫尺,一丝不挂。敏感乳粒颤巍巍挺立,雀乳随呼吸缓缓起伏,在等待每夜爱抚,谁说不是不自知的勾引,要你前来狎弄。他一无所知,身体却早适应被玩弄。纯白蚕丝被下未被真正插入过的花穴已然醴艳,流出爱液,把腿间浇得一片泥泞。仍在睡梦中的他不自觉夹起双腿,情欲日夜浇灌他日益成熟的躯体。
韩予扬坐在鹿阮床边,欲念压抑眼底,偏执爱意驱使他违背纲常。他们离得那样近,足以使年长者闻到熟睡人身上的动人奶香,甜丝丝地勾引他去品尝个中到底是何滋味。
这是他的弟弟,一母同胞。韩予扬守护他长大,两臂曾温柔揽过他腰腿,把贪玩稚子抱到床上哄睡;长兄也曾不带情欲地轻吻娇气弟弟脸侧,是为了哄他、爱他,放缓语气承诺一周以内就会回家,把面上泪痕湿冷的少年哄得破涕为笑。
他是这样爱他。原先,他也想默默守护。
他应该做一位正直的兄长,符合俗世评判的成功标准,冷静、克制、强大,面对身体畸形的弟弟、发育期的宝贝,哭道自己是怪物,一边打着小小的哭嗝,一边颤抖着手,两根手指撩起衬衫至锁骨,双眼紧闭,眼睫挂着晶莹的泪水,路珠挂在花枝一样欲坠不坠。鹿阮什么都不懂,他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一朵被风雨摧折的季荷,遇到波折就本能地寻找最信任的人。这一幕韩予扬记得太清楚,从鹿阮的表情,到他站立的姿态——一朵快被心中暴雨打折的软花枝,以至于午后阳光打在鹿阮身上的阴影、还有幼弟胸前挺起的、不寻常的樱色乳包。
鹿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哥哥小鹿好痛,是不是快要死掉。而韩予扬应该像所有被期待的哥哥那样给他科普正确的生理知识,把他搂进怀里安抚道软软不是怪物。然后尽一位哥哥的职责,保护他、守护他,看扶他长大,甚至为他挑选良婿。这并不是稀奇事,韩予扬一位比他略大几岁的至交好友就是如此,宋律行,那位好友,甚至一直守护到他的弟弟结婚生子。婚礼结束后,满地狼藉皱损的花瓣,宋律行笑意苦涩。
但是,但是。事实上他被蛊惑。盛夏蝉鸣,蓬莱蕉佛焰米白,琴叶榕是青山翠玉,十几年来植卉兀自盛败,终于在这普通的一日孕育出背德枝朵。他轻轻握住鹿阮颤抖着撩开上衣的手,将小鹿搂紧在怀中,告诉他发育期自然会痛,然后用常年训练留下的老茧与掌心轻揉鸽乳,从后贴近宝贝。
韩予扬声音低沉又沙哑,“哥哥揉一揉,软软就不痛了。”
鹿阮明明是纤弱的、无力的,谁看到这个少年不会觉得他易于掌控,可韩予扬面对他,反而失掉体格、傲骨与力气。巨木与青藤,世人以为纤柔藤蔓离开巨木一刻也无法存活,其实是他的根系狠狠扎入藤蔓中,用蜜糖迷醉他,用臂膀蛊惑他。
畸形的爱恋,扭曲的关系。
鹿阮还一无所知。他从不越界,永远用孺慕的眼光仰视兄长,无条件服从长兄所有安排。
他哪知床头柜上的牛奶杯中还有残存的微量安眠药。鹿阮已经疑惑为何自己下体多出的器官最近总是酥麻或者感到细微的疼痛,不知道濡湿的小口已经很会吞吐男人的手指,也曾贴合过怒涨的欲望,阴唇被龟头顶开,湿吻凸起青肋,粘腻水声在室内回荡。
鹿阮的身体很白,他平躺在床上,白软桃肉顺随呼吸频率颠动,雪顶淫艳,红粉如欲绽樱桃,腰肢柔韧,握上去极易留下掌痕,腰窝小巧可爱,可以蓄住动情的香汗。今夜韩予扬只是看着他,并没有动作。
他专注注视他,绝望的爱、痛苦的爱、克制不住因而疯狂滋长的欲望与牵念,他不应该如此,猥亵、狎弄、玷污他的胞弟。
窗外月光皎洁,银辉似水,窗帘未随风动,上映一双人影。高大男子弯腰轻吻臆想中的爱人唇侧,他动作轻柔迟缓,生怕汹涌爱意过沉过重,压痛了沉睡的弟弟。
韩予扬给鹿阮穿好衣服,他走了出去。
最角落里,摄像头仍尽职闪烁冰冷红光。